方砚知整理好仪容,将坐皱的衣角抚平后,好奇地朝沈舒年的方向探头瞧了一眼。只一眼,他便大为赞叹。挥毫落纸如云烟,倒是符合此情此景。沈舒年字体排列舒展,字迹工整,阳刚苍劲。虽然看不出来是个什么流派,可是运笔自如,气定神闲。不知是自己细心钻研还是临摹过大拿字帖。方砚知看他挥毫写字,觉得分外赏心悦目,越发觉得自己小时候没有认真学过书法,实乃一大憾事。于是看向沈舒年的目光中满是欣喜,眼角眉梢都带了骄傲之情。等到沈舒年将周夫人的话全部记完,纸张上还剩好些区域。他仔细看了一眼,确定没有任何疏漏之后,将纸递给了等待良久的周夫人。周夫人接过信纸,上上下下瞧了个遍。虽然她没有读过书识过字,看不懂沈舒年究竟写了些什么,可是看他那字迹端正,想必不会出错。她将信纸送回沈舒年,刚想将收信人身份和地址等基础信息告知他。就看沈舒年目光如水,颇为关切地道:“周夫人,这纸上还有好大一块区域,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,我可以帮您记上。”没等周夫人有所反应,沈舒年就贴心地回答了她的顾虑:“您是我们今天摆摊代写的一天在外奔波,太阳底下摆摊代写,本该疲惫劳累。可是方砚知不知道是打了什么鸡血,回去的路上走得兴致冲冲。沈舒年看着方砚知走在前面焦急的步伐,扶额叹息。他朝方砚知渐行渐远的背影喊了一声,希望那人有点自觉,能够停下来等等他。“方砚知,你走太快了,稍稍等等我。”方砚知本来心无旁骛,归心似箭。听到沈舒年的叫喊才意识到自己闷头赶路,已经把人落下了几十米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