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鲸落垮下脸,“你确定?”明明每天晚上都有来鼓楼窜门好不好!别睁着眼睛说瞎话!逻辑出现漏洞,陆首秋哑口无言,耍起无赖,“我都无父无母了你还往我伤口上撒盐,不对,是揭伤疤,不厚道啊,亏我今天还这么照顾你,上哪找我这么好的雇主。”阮鲸落:“真是时刻不忘往自己脸上贴金。”陆首秋强词夺理:“那也要有金才能贴啊。”跟这样一个没底线脸皮还厚的人吵嘴是吵不赢的,最后气死的只有自己,阮鲸落已经实战出经验了,闭嘴不言,乖乖吃饭。早上起来就没看到昨晚那只小熊猫,吃完饭找了一圈也没有见到,阮鲸落奇怪,跑去问在厨房洗碗的陆首秋——做饭不洗碗这条规定因为家里有病号,暂时不作数了。“出去玩了呗,放心,走不远的,过几天就回来了。”只要她没下令送回深处,跑出来的这些就不可能自己回去,肯定躲谁家玩了。阮鲸落有点不放心,“安全么?外面常有人路过,万一见到起歹心怎么办。”“那不是二级保护嘛,谁会想不开动它啊,牢底都坐穿。”“你最好别对人性报太大希望,否则会很失望。”“听起来你很有经验噢。”“没办法,姐踩过的坑太多了,都是血的教训。”陆首秋甩甩手上的水珠,“后座的少女容貌清丽,正是风华正茂花一样绚烂盛开的年纪,车窗倒映出的那双眼睛却像燃尽的死灰,怎么都不会再有光亮,她还穿着从高楼一跃而下时那身被撕破的校服,窗外的风景逐渐陌生,是她短暂的16年人生里都不曾到过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