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青苒作出西子捧心状,“王爷呢?”“王爷在院里跟齐先生说话呢!”宋青苒出去时,宁濯刚结束了跟齐峥的谈话。转过身,就见站在门口的小女人一脸虚弱,望向他的眼神说不出的幽怨。宁濯有些纳闷。明明之前在马背上还生龙活虎险些把他给颠吐的人,怎么一转眼就郁结于心了?宋青苒平日在心里打的那些算盘,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,能吃能睡,哪像个多愁善感的病秧子了?然而大夫的诊断便是如此,宁濯即便再难以置信,也不得不接受事实。“感觉怎么样?”宁濯朝她走了过来。“好多了,多谢王爷关心。”以后炒盐少放些菜,齁得慌正式出发这天,宁濯没有再骑马,而是和宋青苒一起坐了马车。听闻宋青苒晕车,宁濯提前让府医给她配了药。服过药的宋青苒果然精神多了。不过有宁濯在旁边坐得端端正正,她也不好太过放飞自我。一路上都保持着乖巧温顺的姿态。宁濯说渴了,她就马上给他倒水。宁濯说累了,她就马上给他捏肩。提前适应一下为奴为婢伺候主子的丫鬟生活。从京郊到华平县,宁濯听了宋青苒不少没心没肺的心里话。开口闭口就是钱,这个女人能对他真心才怪了。但当日大夫的诊断,始终让宁濯耿耿于怀:宋青苒是忧思过度,郁结于心而导致的昏迷。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,宋青苒心里有人。但因为不得不留下给他当外室,所以偷摸在心里念叨,以至于患上了十分严重的相思病。想到这儿,霸道王爷周身的气压瞬间就低了下去。“王爷。”外面传来江远的轻唤。“说!”江远被这满是暴躁,仿佛下一刻就能徒手捏爆他狗头的声音吓得一阵哆嗦,小心翼翼回话:“到、到华平县了。”宁濯望向一旁的宋青苒,“接下来怎么走?”“王爷要不先找地方吃个饭?”宋青苒倒是可以回家吃,可宋家粗茶淡饭的,哪里招待得了这尊大佛。谁料,宁濯投来的眼神里突然多了一丝兴味,“都到你家门口了,不打算给你的主子露两手?”“做饭……吗?”宋青苒不会,但——可以现学。谁让宁王爷是她金主来着。人都亲自来了,别说是让她下厨做饭,就是让她在三分钟之内查清楚哪位美人的全部资料,她也得硬着头皮去查。于是马车没有在华平县里停留,直接去了棠梨村。工匠们先他们两日出发,早就在宋村长的安排下安顿好了,一家留一个,住处管够。宁濯的马车入村时,有小孩子眼尖看到,急急忙忙去通知了宋村长。没多会儿,宋村长就带着几个人前来迎接了。宋青苒先下来,弯腰摆好脚蹬子,伺候主子下车。宋村长几人见她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,心中感慨不已。到底不是当初那个好吃懒做还讨人嫌的宋家丫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