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奕深有所感的点了点头。听闻新帝登基,那些地方上任的官员几乎通宵没睡,熬了一夜写了一份奏章上表。大多都没有要事,多数是哭先帝驾崩,顺带在新帝面前表表忠心之语。凌奕为了笼络这些地方官员,自然不能敷衍了事,多数时候都要细心回复。如此一来,工作量便大了。“倒是陛下,夜半三更,深夜来访,又关上门窗,支走太监,意欲何为?”凌奕沉默片刻,才皱眉:“你打算何时出宫?”陆谨州上前一步,凌奕有些不自在的往后退了退,就在这一进一退间,凌奕被抵到了门框上。这三日间生出的威严之色一瞬间被打回了原型,凌奕伸手抵住陆谨州,轻咳一声:“你,你要干什么?”“陛下。”陆谨州轻声开口:“现在就想赶臣走?”凌奕似乎看到了陆谨州眼中的难过之色,只是转念一想,这人最擅长的便是演,又觉对方是在诓自己,便继续沉默不语。“陛下究竟是感念这从龙之功,才不愿杀臣,还是”凌奕心头一紧,陆谨州问的正是他纠结之事。自己真的只是为了报恩,才对陆谨州这般纵容,决心袒护他弑君的罪名吗。可若当真如此,他也有千般万般的手段对他补偿,封侯,赏银子。皇帝要补偿一个人,必能让他得到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待遇。可他如今却不愿让陆谨州离宫。凌奕垂下的眼睑动了动,在陆谨州松手的一刻,凌奕反握住他的手,翻身将陆谨州抵在了门框上。看着面前这张脸,凌奕竟似昏了头一般吻了上去。上一秒还占据上风,下一秒陆谨州的手便扣在了凌奕后脑上,将主导权握回了自己手里。熟悉的感觉再次回来,凌奕脑袋发麻,许久后才缓过神。“是从什么时候?”陆谨州语气低沉。凌奕听懂了,却只是将陆谨州微微推开了些:“许是从李伯的手笔凌奕突然将陆谨州的手握住,皱眉去看他:“先前可是你自要去送死,还说要我去过寻常男子的生活,娶佳丽三千,日日与美人作伴,如今倒是又不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