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中的药虽起了效果,可对身体的损害比药效本身更大,服了药又扎了几针的凌奕已经逐渐恢复理智。好在陆谨州没有禽兽到在凌奕虚弱至极的时候做什么。只是执着于动手动脚罢了,但尚且还在凌奕忍受范围内。热意消减,哪怕屋中烧着地龙暖如春日,凌奕却不知为何从脚底深处一股寒意。“郎中配的药丸性寒。”陆谨州低声解释了一句,继续为凌奕穿衣。配合着陆谨州抬手抬脚,凌奕像是个木偶娃娃一般被陆谨州套衣服。不是歌谣满城皆是,如今仅仅是衣冠禽兽四字,怕是连陆大人的防都破不开一点。“臣只对殿下一人禽兽。”陆谨州轻笑着放开凌奕的手:“殿下先前张口咬的臣那般疼,而今臣只是奉还回来,殿下反倒恼了,是何道理?”脑海中闪过先前做的蠢事,凌奕又羞又恼,深吸一口气,站起身直接将陆谨州从房间推了出去。他现在根本没什么力气,陆谨州却笑着任由他将自己赶了出去,看着紧锁的房门,陆谨州眼中的笑意才逐渐褪去。“孔书在哪里?”陆谨州侧头看向一旁的侍卫。“孔大人在前厅跪着”侍卫低声回答,又忙补了一句:“孔大人已经查出幕后主使,已经带兵围了郑府,涉事奴仆业已被扣下,听后大人发落。”陆谨州笑了笑,眼中却尽是冷意:“带路。”“是”侍卫心中暗暗为孔书捏了一把汗,这才低着头为陆谨州指路。“仅仅是郑家?没有旁人参与?”陆谨州手中拿着侍卫递过来的名单,皱眉开口。侍卫低头恭敬答道:“没有,平洲郑家有一女儿貌美非常,许是知道自己逃不掉了,郑辈才出此下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