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我与沈涵曦一同撕下六月最后一天的日历时,我猛然意识到我已经在这个世界停留三年半了。
当我回想起这千余个日夜里因我而死的数千人之后,我猛然间意识到一个冷战时代诞生的问题:
不论从事何种学科的科学研究,我们都应当推动科学进步或者保护人类利益;但只有我们活着,才有可能让自己做出这种有利于科学进步或人类利益之中至少一个。
所以,我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必须做的一切,其荒诞、血腥的程度很可能逐渐递增。
对于身处现代世界的人类来说,这非常的野蛮,甚至可能到了反人类的边缘。
但我不得不这么做——他们不仅仅是在学术方面用不着边际的话语对我发起攻击和质疑,而且还毫无证据地质疑我的日常生活和人际关系,甚至还鼓动国内外的一切敌人不分场合地暗杀我。
即便如此,我在二度访日期间的事实仍旧足够证明:我仍旧不能保护自己最根本的安全,更不用提身边的其他人。
于是,我决定:我将义无反顾地对一切敌人,哪怕血流漂杵。
——夏希羽,1983。7。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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